备与白身无异,又岂敢觊觎徐州?”
陶谦惨然一笑:“某自知命不久矣,然徐州百姓尚需人守护,玄德不必推辞。”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这一次,陶谦暗自咬破了嘴唇,突出了一滩鲜血。
刘备急忙唤人去请大夫,陶谦却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
他从枕下摸出一方黄绢,打开后,竟然是徐州刺史印绶。
陶谦将印绶递向刘备,说道:“这是徐州印绶,还望玄德暂且收管。待陶某归天后,还望玄德以百姓为重……“
刘备不敢接印,他身后的张飞早已急的抓耳挠腮,关羽那双微眯的丹凤眼中,也满是渴望。
可刘备在沉吟片刻后,却将印绶推回了陶谦怀里,说道:“备此次前来只为解徐州之危,并无半分觊觎徐州之心。若使君执意如此,备只能率军离去。”
你这刘备,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么大一块儿肥肉,你竟然不吃?
陶谦心里那个气啊!
但见刘备不似作伪,陶谦见强迫不得,只能叹息道:“玄德莫要多心,你且再思虑一二,再做决定不迟。”
“如此,备且先告辞!”刘备拱手,退出了卧房。
走出陶谦府宅后,张飞这才急切的问道:“大哥,陶谦要把徐州让给你,你为何不接啊!”
关羽也附和道:“是啊大哥,若得了徐州,我们兄弟三人也算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根基啊!”
刘备却摇头道:“你们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吗?”
“蹊跷?有何蹊跷?”张飞闻言,疑惑问道。
“我等刚至,陶谦便急着交出徐州,好似早就做好决定,只等我们前来。”刘备解释道。
张飞不以为然,说道:“可得了徐州,对我们而言,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刘备只是本能觉得不能去接印绶。
至于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回到军营不久,忽然有士卒来报,说是徐州名士陈登和糜竺求见。
刘备可不敢得罪这些地头蛇,连忙亲自出来迎接。
陈登身着一袭青竹纹锦袍,腰间悬着一枚半旧的羊脂玉珏,暗合“君子佩玉,行止有节“之古礼。
糜竺则穿一袭玄色暗纹深衣,腰间玉带上嵌着拇指盖大小的和田白玉,尽显富贵之气。
二人站在营门前,令刘备一看便为之倾心。
不等陈登、糜竺行礼,刘备却抢先来了个躬身九十度的大礼,倒是把陈登、糜竺看的愣住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