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齐怀川……”
齐郁礼的瞳孔骤然收缩,监控屏幕上的那张脸像一把尖刀刺进他的记忆深处。
家族相册里被撕掉的那一页,父亲书房抽屉里锁着的病历本,所有零碎的线索在这一刻突然串联成一条清晰的线。
“齐怀川……”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像人类,“父亲说你在二十年前就自杀了。”
越野车撞开最后一道铁栅栏,轮胎碾过庭院精心修剪的灌木。
陆淮已经挡在众人面前,但齐怀川只是优雅地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
“郁礼,让保镖退下。”
裴枝桠突然按住齐郁礼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他手里有震动感应器。”
果然,齐怀川的拇指始终没有离开遥控器中央的红色按钮。
地下室爆炸后的烟尘还在从通风口往外涌,整栋别墅的电力系统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聪明。”
齐怀川的声音通过越野车的扩音器传来,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
“裴小姐比我想象的敏锐。不过你们现在应该更关心老爷子的情况吧?”
餐桌上,齐老爷子的抽搐已经发展到全身,那口黑血在雪白餐巾上晕开成诡异的蜘蛛形状。
裴枝桠突然抓住老爷子的领口往下一扯——锁骨位置赫然出现三个针眼大小的红点,排列成等边三角形。
“毒龙!”她猛地抬头看着齐郁礼。
“这不是普通中毒,是最新实验室研究的神经毒素!”
齐郁礼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毒龙项目是五年前齐氏生物被上面人叫停的机密研究,配方应该早就销毁了。
他的视线在月嫂尸体和齐怀川之间来回扫视,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收买了实验室的人。”
他声音发冷,“但就算这样,你也拿不到完整的配方。”
“所以需要老爷子亲自告诉我啊。”
齐怀川终于推开车门,黑色风衣下摆着。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面容与齐老爷子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右脸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狰狞疤痕。
“毕竟当年是他亲手把针头扎进我脖子的。”
别墅内突然响起小兰的尖叫。
众人回头时,只见张妈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转角,手里握着的根本不是手机,而是一个微型注射器。
小兰被她反剪双手,针尖距离颈动脉只有寸许。
“抱歉少爷。”张妈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