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我孙子……”
齐郁礼这才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那是她结婚五十周年时老爷子特意定制的,从不离身。
“两起绑架案。”
裴枝桠轻声说,“小兰弟弟和张妈孙子,都是幌子。”
“他们真正要控制的是能在老爷子身边下毒的人。”
齐怀川已经走到落地窗前,防弹玻璃映出他扭曲的笑容:“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哥哥。”
他突然换了称呼,语气亲昵得令人作呕,“比如为什么当年我的好哥哥宁愿要一个小三生的野种,也不抚养你这个名义上的亲孙子?”
齐老爷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青筋暴起的手抓住裴枝桠衣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书……房……暗……”
话音未落,第二声爆炸从三楼传来。
整面书房的墙体坍塌下来,无数文件如雪片般飘落。
齐郁礼看到几张烧焦的纸页上,赫然是二十年前的医院记录和dna检测报告。
“没用的,哥哥。”
齐怀川用指节敲了敲玻璃,“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当年那个律师把一切都告诉我,您为了让情妇的儿子继承家业,连亲生骨肉都能下手。”
裴枝桠突然感觉齐郁礼的身体僵住了。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飘落的文件中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齐老爷子抱着两个男孩站在游乐园里,其中一个分明是幼年的齐郁礼,而另一个……
“那不是我。”
齐郁礼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从来不去游乐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