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一饮而尽,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不过裴枝桠是我的女人,多米是我的儿子,这个事实,你改变不了。”
孟砚之端起酒杯,却没喝,只是转动着杯身:“齐总恐怕记错了,枝桠和我有娃娃亲,当年她父亲亲口定下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根刺扎进齐郁礼心里,“至于多米……”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齐郁礼骤然绷紧的脸,“我不介意。”
裴枝桠一直站在角落,此刻终于忍不住出声:“够了!你们别吵了!”
她眼眶发红,“齐郁礼,今天孟砚之帮了我,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
齐郁礼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转身:“帮你?他不过是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他扯松领带,露出脖颈上青筋,“裴枝桠,这些年我给你最好的生活,照顾你和多米,难道还比不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夫’?”
孟砚之突然轻笑出声,将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最好的生活?让她住在这栋冷冰冰的别墅里,自己的心却扑在公司里?”
“孟总,你有心情在这里管别人的家事,倒不如回去问问你那个好父亲,在工作上给你使了多少绊子?”齐郁礼平淡的说道。
“你!”孟砚之挥拳朝齐郁礼脸上砸去,却被齐郁礼轻松躲开。
裴枝桠冲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后背撞在茶几上,发出闷响。
多米突然从楼梯上冲下来,哭喊着抱住裴枝桠的腿:“妈妈疼!爸爸别打叔叔!”
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眶,裴枝桠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她推开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声音发颤:“都别闹了!我受够了!”
她转身跑上楼,摔门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多米抽泣着跟上去,孟砚之想追,却被齐郁礼拦住:“让她冷静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多米,“去给妈妈擦擦眼泪,告诉她,叔叔在楼下等她。”
齐郁礼跌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砚之在他对面坐下,目光平静:“我想要枝桠幸福。”
他顿了顿,“如果齐总给不了,就请放手。”
楼上,裴枝桠蜷缩在床头,多米将温热的毛巾按在她发红的后背:“妈妈不哭。”
孩子稚嫩的声音让她心都碎了,她抱住多米,将脸埋进他柔软的头发里。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齐郁礼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枝桠,我煮了姜茶,喝了对撞疼的地方好。”
孟砚之站在楼梯口,看着齐郁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