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端着托盘的背影。
突然想起从小到大,他确实很少关心裴枝桠的身体。
晚上,齐郁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楼上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礼盒,那是他给裴枝桠准备的礼物。
齐郁礼握着姜茶的手指节泛白,瓷杯在托盘上轻轻震颤,发出细微的声响。
孟砚之倚在楼梯扶手上,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两人之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一触即发。
“你知道吗?”孟砚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枝桠最怕疼。”
他抬头望向楼上紧闭的房门,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可这些年,裴伯父和伯母去世后,我却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齐郁礼微微挑眉,神色中带着几分嘲讽:“现在才想起心疼?当初你不愁吃喝的时候,把她冷落在一旁,没人领养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感触?”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戳破孟砚之刻意维持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