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雕梁画栋的酒楼,表面是食客云集的热闹之地,实则暗藏乾坤。
石飞扬负手立于二楼雅间窗前,望着楼下往来的丐帮弟子——他们身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衫,或捧破碗行乞,或倚墙角打盹,谁能想到这些看似潦倒的乞丐,竟是掌控江南情报网的精锐?
“帮主,刘长老把账目送来了。”周薇柔捧着账簿款步而入,发间茉莉香与楼下桂花香交织。
石飞扬接过账簿,指尖却突然顿住——扉页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承蒙帮主厚爱,老叫花子此生无以为报”。他望着这行字,想起那日将“婉清茶楼”掌柜之位交给刘长老时,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红了眼眶:“这辈子讨过饭、打过架,却从未当过掌柜……帮主,您这是把老骨头都暖热乎了!”
石飞扬接过账本,点了点头。
周薇柔便退了出去。
晨曦初露,太湖水面泛起粼粼金光,远处的帆影与天际的朝霞融为一体。
湖畔垂柳依依,柳枝轻拂水面,似在为这宁静的清晨谱写一曲温柔的歌谣。
周薇柔身着一袭淡粉色广袖罗裙,手持青竹棒立于湖畔,晨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金纱,美得如梦如幻。她轻喝一声,广袖翻飞,竹棒舞动间,竟是丐帮绝学打狗棒法。“拨狗朝天”、“赶狗入巷”,招式虽柔美却暗藏凌厉,每一次挥棒都带起一阵风声,棒影与她翩跹的身姿交织,宛如仙子起舞。
可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武功之上,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时不时便向湖畔垂柳下的身影望去。
石飞扬倚着垂柳,一袭月白长衫随风轻摆,琉璃眼眸中满是笑意,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薇柔,这‘拨狗朝天’的力道还可再柔些。”
他开口,声音清朗,带着一丝调侃。
周薇柔闻言,原本灵动的竹棒差点脱手,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她跺了跺脚,嗔怪道:“都怪你……站在这儿害得人家分了神!”
话虽如此,脚下却不由自主地靠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昨日说要教我‘缠狗绕桩’,可还算数?”石飞扬看着她那副娇俏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可想想自己快两百岁了,还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谈恋爱,感觉好像很对不起周薇柔似的。
石飞扬轻叹一声,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周薇柔的手如柔荑般细腻,被他握住的瞬间,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石飞扬将内力注入竹棒,温声道:“自然算数。来,跟着我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