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漂亮豪华的三层洋楼,杨陆顺心里泛嘀咕了,这也招人眼目了,特别是当路的那面墙居然全部镶嵌了洁白闪亮的瓷砖,楼前楼后还有诺大的院落,实在太抢眼了,就连县委刘书记也没住这么豪华的房子,贸然住进去,引起领导们的反感就不好了,特别是才结束的党建工作中就重点强调了党员干部要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要吃苦在前享乐在后,这、这不是跟形势顶风么?万一有些红眼病在领导面前胡乱进言,岂不就要失去辛苦得来的好局面?而且这幢楼房居然要价五万元,加上添置家具等等,岂不是七万就所剩无几了?难道又要继续从前的穷困日子??
犹豫半晌的杨陆顺断然拒绝购买这楼房,理由倒也十分充足!沙沙和小标再三劝说价钱还有得商量,杨陆顺只是摇头不点头。弄得沙沙发了几次脾气,却仍旧不能让杨陆顺回心,小标苦笑道:“千算万算,没算到我爹这么小气,我说垫点钱进去他也不同意,我这爹怎么就这么倔强呢?”
这样僵持了几天,杨陆顺也发动各界朋友帮他寻访,可哪里有那么合适的呢,他看中的沙沙偏偏看不中,价钱合适的却又嫌小,两口子几乎没心思上班工作,成天到晚就为了找房子的事争执吵闹,看来一夜暴富也不是啥好事情。
倒是一件突发事件,不得不使杨陆顺迅速地下了决心。这天杨陆顺和沙沙上午又看了两处房子,不怎么满意,沙沙却总唠叨要买那镶了白瓷砖的楼,两人争执了几句,闷了一肚子气回了家,隔起老远就听到旺旺的声音,两口子的气全消了,沙沙更是高兴得隔着窗字就喊起亲亲儿子乖宝贝来。两口子爱子心切,匆匆跟四姐打了招呼就去逗弄孩子,独独忽视了四姐满脸的凄惶。
等到吃了中午饭,旺旺习惯地睡着了,三人坐下闲聊,杨陆顺和沙沙很自然地先感激了四姐一通,问道:“咱姐夫的客运生意还好吧?这段时间老忙,都没顾得上请姐夫上家吃顿饭。”
四姐虽然四十三岁了,可因为这几年家庭富裕,不愁吃穿,只带着旺旺没再下过地干活,倒也养得白白胖胖,除了手掌依旧粗糙,耳上脖子上手指头上金光耀眼,那气质穿着比一般城里人还强几分,原来要问起姐夫的生意,四姐总会笑呵呵地说上老半天,可今天却没了言语,只是嘟囔着:“他的生意好不好,关我什么事,我只把旺旺崽带好就行了。”
敏感的沙沙觉察到了异常,却笑嘻嘻地说:“姐,是不是姐夫又瞒着你给军子寄钱啊?你这财政部长要盯紧点哟。”
四姐忽然就红了眼,捧着茶杯低下头说:“那死鬼,瞒着我是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