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被灯光映亮的门板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在挥刀,倒下两个更熟悉的人影。佐助惊恐地停下来,转身想从另一个方向逃走,可是另一个方向也是一扇门,门已经开了,血从里面的地板流出来,直到他脚边。
恐惧充斥佐助的脑海,他不停地换方向,不停地试图逃离,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不管他往哪里逃,不管他往哪里跑,每个方向都是开着或还未开的门,每个方向都是正在杀戮或已经结束杀戮,那些血都朝他涌来,覆盖住他的眼睛,那一个个凶手都长着他最信赖的哥哥的模样,他们朝他走过来,写轮眼缓缓转动,犹如永不停歇的噩梦,步步逼近。
住手。想要吼出来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呢喃停下来
我愚蠢的弟弟啊
就好像是刻骨的诅咒一样。
佐助麻木地站在原地,看着举着仍在滴血的刀的那些人从每个方向朝他接近。年幼的孩子死寂地站着,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仰头注视那轮血月,和映在刀锋上的血光。
“佐助”固有的场景突然被打破,佐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突然抱住。
“佐助,佐助”薄野翎不停地试图唤醒眼前眼神麻木的孩子,还年幼的佐助,才到她腰间。可是孩子怎么叫都好像叫不醒,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整个人和背景一般灰败。薄野翎来不及叫醒佐助了,站在街边那个浑身被黑夜笼罩的男人正冰冷地看着他们,薄野翎明白那也是梦境中的一环,但佐助的梦无法被她所控。虽然薄野翎免疫所有忍术,但这是她放弃抵抗进入佐助的梦境,进入这个幻术创造的梦,佐助的精神会被伤害,她也同理。
薄野翎抓紧小佐助的手,避开那个人影,带佐助朝街道上的镜子跑去。她要把佐助带离这个被血光笼罩的梦,她要带佐助去她那个虽然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却安稳许多的梦境。佐助毫无声息地被牵着手,他似乎有些回神了,呆滞的眼睛移到身边的薄野翎身上,他好像记得这个人,又好像不记得。
佐助看了看自己幼嫩的手,忽然对自己存在的本身有些恍惚。
薄野翎拉着佐助踉踉跄跄地跑,眼前镜子越来越近,她急忙伸手去探水般的镜面,一道苦无却突然从薄野翎耳边滑过,栽进了镜子中,沟通梦境的镜子在瞬间如同真正的镜子一样破碎了。
薄野翎看着地上似乎在落地时瞬间氧化消失的镜子碎片,愣愣地回过头,却看见朝她举起的刀。
那柄刀带着死亡的气息落下来,薄野翎瑟缩地下意识闭眼,却听见一阵利器相接时的铿锵之声响起。薄野翎睁开眼睛,看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