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年的佐助挣脱了她的手,拿着苦无接下了那一击。
混蛋佐助咬着牙反手甩出手里剑,过近的距离下,那个鼬的幻影根本躲闪不及,眨眼间身体化作了四散的鸦群。
这个永恒不变的噩梦再次完整呈现在眼前,佐助为刚刚那一击轻轻喘气,绷紧了整个背脊。他终于被唤醒了意识,而不是如一个年幼的他般毫无反抗能力的一次次重温那样的绝望。
佐助薄野翎叫了他一声。
就是他。佐助轻微颤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他回过头来,两颗勾玉的血轮眼正在转动,刚刚的经历让他精神状态极度糟糕,近乎歇斯底里你看到没有,就是他就是他杀了爸爸妈妈的人就是他
那个男人仇恨再次充溢上那双眼眸我一定要杀了他
那个被击溃的影子重新在电线杆上聚集,身后是一轮血月,佐助顺着薄野翎的目光看过去,像是被夺去了容身之地又被伤得血淋淋的败犬一样疯狂地盯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杀了他的爸爸,杀了他的妈妈,杀了他温柔的哥哥,可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让他活着,让他日复一日地游荡徘徊在这个充满亲人族人鲜血的地方。他活着,却活得像是个宇智波最后的亡灵。
是啊,佐助几乎想冷笑出声,他怎么不是呢他在那个灭族之夜就被最亲爱的哥哥杀死了,他下了地狱,又从地狱爬回来,自此以后只为复仇而活。
他本来就是宇智波的亡灵啊
薄野翎看着佐助紧绷着背脊,对方强烈的情绪波动几乎快要影响这个梦境。偏激,疯狂,仇恨,他像是一匹被逼进死角的孤狼,无暇顾及身上的累累伤痕,睁着一双锋利得能斩断一切牵绊的眼睛,拼上性命也要撕下对手的一块肉来。
佐助。薄野翎试图安抚他我们先出去好吗先离开这个
薄野翎的话并没有说完,由于她的介入和佐助的清醒,这个梦境不再重复单调而血腥的杀戮,可鼬的幻影仍存在,倒不如说,鼬的幻影也从来回重演悲剧的轮回中解脱了幻术的束缚,他找不到目标,于是僵硬地握紧了刀,朝街道上的两个人俯冲而去,打断了薄野翎的话。
佐助带着满身杀意回击,可是对方招招凌厉,轻而易举就能压制他,一记重拳将他揍倒在地上。
薄野翎去扶佐助,鼬的幻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佐助猛然发现他们身边的场景不知什么时候从街道变成了室内,一个极其眼熟的房间,而鼬的幻影举着刀,站在他们身边。即使在这样的梦境中不会真的死去,可失去控制的幻术已经跑向了谁都无法预料的方向,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