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祁是孤儿,她好想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抱抱他。
这些忽然出现的心疼,让她的眼前浮现起一抹雾气来。
“陛下的身边豢养了许多死士,缺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而陛下需要的是没有感情的死士!”
黑衣人交代完所有一切,就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去,就好像不曾来过。
然而柳如烟却深知他来过,若不曾来过此处,她心间的疼痛怎会凭空而出。
那抹难言的酸涩至今还浮现在她心头处,挥之不去。
她的耳边还回荡着黑衣人临走时的最后一席话,他说,“若长此以往下去,他有了喜怒哀乐,他的下场只有死!你当他为友,必定不愿看着他就这么因你而死去。”
最后是他近似恳求的话语,“夫人,离他远点吧,给他一条生路吧。”
生而为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喜怒哀乐。
正因为命运不公,他生来就只能是死士。
他的命运轨迹就这么早早的定了下来,他只能命不由己,生不为己,死又已晚。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压抑下这段时间产生的所有好感,她得把他驱逐出她的世界范围里。
今后的白祁不会出现在将军府中,书房不会出现二人并肩识字的身影,往后她是死是活,与他再无半点关系。
柳如烟终是无法承受住这突如其来的悲伤,她将头趴在双臂之上,轻轻地啜泣着。
任由泪水肆虐她姣好的容颜——
过去之时,相处的一点一滴,她现在竟深深感到后悔,后悔没有好好珍惜着。
然而没过多久,白祁执行任务归来了。
一回到府中,看见柳如烟的贴身丫鬟时,逮住人就问,“她在哪。”
丫鬟看见多日不见的白祁,也十分诧异。
“夫人……夫人应该在屋子里。”
问到柳如烟所在的地方后,白祁转身就去寻她。
丫鬟看着白祁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再也没有想要去阻拦二人不顾礼法的相见。
自从白祁走后,她可是亲眼看着夫人日渐消瘦下去。
她只得边走边喃喃自语,“真不知道夫人会花落谁家。”
屋中,柳如烟正在绣着手帕。
她虽精通于琴棋书画,可在刺绣女红方面就稍逊许多。
“你在绣手帕。”
清冷的气息出现在身侧时,柳如烟就知身侧之人站着的是白祁了。
她按捺住想要抬眸与他四目相对的念头,故作毫不在意。
她云淡风轻的说,“你这一去有小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