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帘时,玉奴只觉得瞳孔猛地一缩,差点晕厥。
只是这时,暗室的门又被人移开,玉奴带着一点希冀望去,却看见了正由袖云搀扶着,每一步都迈的小心翼翼的殷丽妃走了进来,她脸上仍含着笑,这笑明明与前几日一样,却让她全身发寒。
暗室的门复又合上了,袖云在石凳上放下个软垫子,扶着殷姝坐下。
两位老嬷嬷一齐朝她见礼:“娘娘怎地进来了,这里阴气重,仔细冲撞了龙胎。”
殷姝摆摆手,莞尔一笑:“不碍事,开始了吗?”
两位嬷嬷连忙接道:“这就开始,这就开始。”
殷姝轻嗯了一声,目光慢慢转到缩在墙角的小贱人身上,笑得一脸愉悦。
冷汗一直往外冒,看着步步逼近的老嬷嬷,玉奴只觉得她们不是人,而是要向她索命的恶鬼。当一根与头发丝儿一样细的银针凑到她的眼前时,她已经崩溃。
“不——”她尖叫,恐惧的泪水滚滚往下落,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你就不怕被将军知道吗?他不会饶了你……”
“他没机会知道。”殷姝将目光闲闲地落在自己新染的蔻丹上,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你要灭口?”她绝望地问。
“不。”殷姝停顿一下,一字一句地道,“本宫要你生不如死。”
“啊——”
之后没有人再开口,嬷嬷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接下来的时间只有一声又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在暗室里传开。
殷姝听得无比畅快,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
巨大的痛苦从她的脚底手指乃至全身传开,玉奴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昏厥之前她只记得一句“别留下痕迹”后,便陷入了重重黑暗之中。
当她醒来时,已经是在长青宫的软榻上,身上的舞服纤尘不染,云髻齐整,妆容妥帖,一qiē都是如常。暗室里那惨烈的一幕如同一场梦一般,除了害她的人与她自己知道外,再无人能够知晓。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玉奴身心俱疲,心力交瘁,仍未从之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好痛,连身上的骨头都在痛。当她把袖子挽起来,看见白白净净连个红印子都没留下时,便惨然一笑,心寒到了极点。
果真是好毒辣的心啊。
这日夜里,她扑入他的怀里哭着求他:“将军,求将军别再让玉奴进宫了。”
可他却道:“你平日待在府上无事,她也不是日日传你入宫,传去也只是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回府,去去又有何妨。”他不理解她的哭闹与不满。
玉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