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了一般。
玉奴不再挣扎,闭眼之前,借着帐幔外透进来的月光打量着他的脸,那五官仍是与白日一样,冷硬而淡漠。说他对自己有情,可白日又那样的无情冷漠;说他对自己无情,可方才又不顾她的意愿褪光了她的衣物,检查她身上可有伤痕。这会儿更是紧搂着她不放,好似已经将她放在了心里。可有时她又会觉着这只是一种错觉,就好比白日观荷亭那一幕,那样的无动于衷,好似与自己没有关系,没有牵连一样。
有些事,她只一想,便觉心酸难受,忍不住落泪。
一滴泪落在心口,魏光禹只觉呼吸一窒,缓缓睁开了眼。他看着已经闭上眸子的小女人,愁肠百结。
此后,玉奴隔三差五的便会被传进宫去,给殷丽妃逗趣。
每当她进宫回来的那一晚,他必会过来与她同食同寝,夜里仍然会褪光她的衣裙,检查几遍。
久而久之,玉奴微微放松了一点警惕,进宫的次数多了,便不再像头一次进宫那般忐忑不安。
正当她就要相信殷丽妃真的只是传她进宫逗趣时,情况却发生了逆转。
当日她照常进宫去为殷丽妃唱曲跳舞,可一曲尚未唱完,殷丽妃原本温和含笑的面色陡然变得古怪起来,她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随后就吩咐宫人将她拖进了一间暗室,那里面又阴又冷,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瞧不清。
不知在里面关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崩溃窒息之时,暗室的门缓缓移动,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她就看见了两名腰圆膀粗,暮气沉沉,周身散发着将死一样的浓浓腐气的老嬷嬷走进来。
其中一个手上举着个琉璃烛盏,在前边带路,后面一个不知触碰了个什么机关,刚移开的暗室门又缓缓合了起来。
玉奴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一幕何等的熟悉,当日还在长公主府时,她被关在那一间小小的黑屋里,当时也是这样两个老嬷嬷走了进来,穿针引线的要缝她那里。今日她身陷皇宫,都说宫里腌臜事最多,也不知她们又会对自己使用怎样的阴私手段。
她从没有这样恐惧害怕过,可刚张了口却又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来,她落在殷丽妃的手里了,这里是她的地盘,想必自己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救她,只会让恨她的人舒心畅快。
她不停的往后退,退到了冰凉潮湿的墙角,周身颤抖,咬紧下唇想止住咯咯打颤的牙齿,满心的绝望与惧怕。
两位老嬷嬷已经靠近了她,其中一个将琉璃烛盏摆在石桌上,另一个则打开了一直拎在手上的木匣子。当那泛着寒光的一排排银针映